《共产党宣言》的基本思想及其启示

《共产党宣言》的基本思想及其启示

中共北京市委党校

周春明 教授

对于《宣言》我们今天主要谈一谈它的基本思想，有一个问题，就是今天我们怎么样看待马克思？在这之前跟很多人问了一下，一般老百姓中了解马克思的人并不多，因为毕竟时间太长了，但是可能还是有一部分人知道马克思，主要知道他是一个哲学家。从学术界社会科学的研究领域，人们对于马克思还是比较关注的。1999年的时候，就在迎接新千年的时候，英国BBC广播公司在互联网这个媒体上，公开评选人类纪元第二个千年“最有影响的思想家”。在这个评选当中，马克思排在第一位，当时排了二十个，马克思排第一位，一开始是落后的，但是后来追上，爱因斯坦排在第二位。

2005年七月份还是BBC，再次评选了“谁是现今英国人心目中最伟大的哲学家”，一开始像黑格尔、戈尔巴哈都在里面，都从哲学角度来评选的。在这次评选当中，马克思再次以不到百分之二十八的得票率排在第一位，大卫·休谟获得不到百分之十五，居于第二位。从这个角度来看，马克思的影响还是有的。

我九八年底第一次到美国时，到麻省理工学院，采访了经济历史学系的系主任，这个人既是一个汉学家，又是当时在麻省有着很高学术地位的研究经济史的专家。在朱镕基访问美国在麻省演讲的时候，这个人接受过咱们新华社的采访。我们在交谈的时候，发现特别奇怪，奇怪在哪？就是他对马克思的很多论述烂熟于心，而且你听着比较亲切，就是马克思怎么说的，很亲切的感觉，非常熟悉。实际上他讲，就是说近年来，特别是八十年代中后期以来，在中国兴起了一个西方的社会思潮和哲学思潮。

而恰恰在英国、美国这些发达国家开展重归马克思，就是再一次从新研究马克思，掀起了这么一个全新的在一定学术范围内的热潮。有这么一些西方学者现在都活跃在西方的学术舞台上，像法国的雅克·德里达、美国的文学评论家詹母逊等。雅克·德里达的观点是：我们应该阅读，而且要反复阅读马克思主义，同时这种阅读是要超越学者式的阅读和讨论，必须要跟现实结合起来，如果仅仅是书斋里的超越学者式的“阅读”和“讨论”，将永远是一个错误的。而且在今天资本主义发展到了一个二十一世纪新的背景下，他认为还必须要有马克思，不能没有马克思，没有马克思就没有对马克思的纪念，没有马克思的理想。所以在今天还应该有马克思，这是他的观点。

美国的文学评论家詹母逊讲，他研究马克思不是信仰而是兴趣。这个兴趣是马克思关于资本主义的科学，主要是研究资本主义内在矛盾的科学，进而分析资本主义今天的内在矛盾是不是消失没有了。所以今天不能说马克思死亡，如同资本主义没有死亡一样，只要资本主义没有死亡，那马克思也不会死亡。他对马克思的观点就是马克思没有过世。而苏东的变化，苏联社会主义的失败，意味着苏联模式的社会主义失败，官僚社会主义的失败，而且他认为马克思开辟的社会主义还有非常广阔的前景。当时欧洲，特别是英国、法国、德国这样的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很多学者研究马克思也作为一种时尚，今天随着苏联解体已经不再时尚了，不再时髦，但仍然看着马克思，因为他揭示的那些观点在今天仍然有价值。

这些都是今天仍然活跃在学术舞台上，而且对这些国家的政策产生很大的影响。吉登斯就是布莱尔的智囊，关键性的人物。像吉登斯他写的《第三条道路》，对布莱尔后来推行第三条道路，在某种意义上起到思想体系的作用。

1、《共产党宣言》的写作背景

下面把《宣言》的基本情况跟大家介绍一下。《宣言》到今天已经159年，确实标志着马克思主义的形成，也标志着原来的社会理论是由传统的那种空想的、强调伦理的、强调抽象公平正义的，转向科学，就是说确立为主观以后，这是一门科学。但是作为《宣言》这部马克思主义的经典著作，不仅仅是一部学术著作，更严格意义上说，而是一部党纲，是作为当时共产主义的纲领。从发表到现在的一百五十几年中的影响，在近现代的图书发行上，也确实创造了一个标志性的东西，被翻译成一百二十多种语言，一千一百多个版本，应该说是全部社会主义文献当中，传播最广、最具有国际影响力的著作。

我们首先谈的一个问题是《宣言》的背景，为什么要先谈它的背景呢？就任何一个学说、一个理论，包括前一阵学术界掀起对邓小平提出的很多观点，我们要再认识。其实这块有个问题，就是任何一个学说或者观点应该放在当时的背景条件下去考察，这样可能认识和把握的才更准确，不要简单的用后人的观点来评判前人的观点，这样就可能犯了一个机械的错误。

《共产党宣言》发表在资本主义大工业形成的初期，还非常不完善。十九世纪四十年代英国的大革命，工业革命刚刚完成，法国正在进行当中，德国还没有开始，但是这个时候大工业出现以后，一方面在推动整个英国和欧洲的社会新的变革，另一方面对整个世界发生着重大影响。同时英国处于巨大的转型期，社会的各种矛盾也相当尖锐，马克思恰恰是既肯定大生产的历史性作用，又充分肯定这种社会变革对整个人类的影响，同时又分析当时欧洲，特别是主要的这些资本主义国家出现的各种经济、政治、文化、阶级的社会矛盾。通过这些肯定了社会发展趋势，分析社会矛盾，同时吸收了当时科学技术研究的最新成果。

当时马克思吸收了什么？吸收了达尔文的进化论，像物质不变定律，就是自然科学的，牛顿的自然科学的东西；还有吸收了社会科学，像费尔巴哈、黑格尔和其他很多哲学家对

他有益的哲学思想，在这里面这是马克思主义产生的社会历史条件。但这个社会历史条件的基本出发点是什么？注意一定要把握这个。基本出发点是以批判者的角度，主要以批判者的角度来审视当时的资本主义社会，重点是批判，而在批判的过程当中来设想未来的新社会。所以他只是对未来新社会提出一个从他来讲理性的科学构思，没有经过实践，而且也没有机会去实践，是科学构思。

在构思当中，这里面主导是科学的，但是有没有我们今天来看不是很科学的，或者说有没有仍然空想的东西？还有。为什么讲这些空想的东西？因为后来实践的发展和他的设想背离了，也就是他的设想不可能跟未来的实践完全相一致的。这是一个背景，注意要看。所以我们观察问题，一定要把放在时代背景条件下，明确当时的主要任务。

2、《共产党宣言》的结构和主要内容

结构因为提纲上写的还是很清楚了，有些东西我就不讲了，你们看书的时候再看，后面我会提示一下。这里边简单的说一下，实际上《宣言》是由七篇序言和正文组成的。

2.1 七篇序言的主要内容

第一，必须科学对待马克思主义，将理论与实践有机地结合。

七篇序言首先讲了一个基本观点，怎么样来对待马克思主义？特别是在1848年《宣言》发表以后，在1872年讲到一个问题，“不管最近二十五年来的世界情况发生了多大变化，但是《宣言》中揭示的基本思想仍然是正确的”，但是，“对于这些基本原理的实际运用，随时随地都要以当时的历史条件为转移”。也就是不要简单的机械照搬，必须放在一定的历史背景下，要有所创造性的去丰富发展。这是一个问题，七篇序言当中首先阐明的一

个，不是提供一个机械的教条，也不是给你提供一个对未来新社会分析或者揭示的答案。马克思和恩格斯从一开始提出《宣言》，到最后恩格斯晚年都强调一个，我们对社会主义从来没有一劳永逸的现成方案，必须放在一定历史条件下来认识和把握社会主义。这是一个科学对待马克思主义。

第二，阐明了《宣言》的性质和任务。

另外一个，阐明了《宣言》的性质和任务。性质是什么？主要是对当时的无产阶级政党或者说共产主义同盟，来制定一份周详的理论和实践党章。这个党章的目的是把当时欧洲的工人阶级能够凝聚起来。这个党章作为一个纲领，充满激情。我们看马克思的《宣言》当中，我了解了一下，德国教育部规定，德国高中生要把《共产党宣言》作为他的必读文学读物。就是说在德国，《宣言》不仅仅作为政治文献，还作为文学作品。读《宣言》的整个引言的逻辑，对问题的表述，不像我们的政治文章读起来都比较枯燥，它里边的语言非常生动，文学色彩非常浓。所以在当时文章里是充满了革命的激情，有的时候，这个激情过于发散以后，跟现实有的地方不是相吻合。后来马克思自己也承认，当时的设想可能是过于乐观了。所以要调整，要纠正。

另外它的任务是什么？宣告现代资产阶级所有制的灭亡。这个资产阶级所有制的灭亡到底什么意思？我们原来是把概念抽象化了，抽出一句话来，没有放在它的历史背景条件下，按照那个思维逻辑，我们去深刻地研究；而是把那句话抽出来，运用我们的理解和看法给他发散出来了，就是我们用我们的思维方式，用我们的思维逻辑去解释他的。但是解释的到底对不对，跟实际相符不相符？这里面我们没有更多的讨论。实际上资产阶级所有制的灭亡，我们简单的一句话：公有制取代私有制，是什么样的公有制，要打碎什么样的私有制？这里面有很多问题值得探讨。

第三，阐明了《宣言》的基本思想

同时产生了现代基本思想唯物主义观，即：每一个历史时代的经济生产以及由此产生的社会结构，是该时代政治的和精神的历史的基础。实际上产生了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生产与生产关系的矛盾运动。而且阶级社会当中，阶级斗争是重要动力，但是在你取得政权以后，主要是什么？所以这里面有一个基本矛盾如何把握的问题？任何一个社会都要触及到起基础作用的基本矛盾，要解决这个问题，而阶级社会是讲阶级斗争，后来我们是把阶级斗争作为一个主线，但是在一个社会出于稳定发展的时候，基本矛盾是起主要作用的。

第四，根据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新鲜经验，提出了对《宣言》的重要修复和补充。

另外一个，根据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新鲜经验，提出了对《宣言》的重要修复和补充。原来大家认为社会主义革命是打碎这个国家机器，现在是什么？不仅要打碎，而且要继承。同时提出落后国家可以取得社会主义革命胜利的重要思想，还有论证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的关系，这个大家最后看的时候看一看。

2.2 《共产党宣言》正文的主要内容

首先刚才说了一下，对待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态度是什么？科学态度，要把坚持和发展相统一，这是始终强调的一点。包括我们今天坚持和发展怎么样相衔接相统一？客观的情况是在变化的，而且今年来讲是在快速变化的，我们现在坚持基本原理，基本的立场方法要把握，但是对这些原理的实际运用，必需要结合国情，结合当时的历史条件，结合现实情况，所以随时随地要以当时的历史条件为转移，就是理论和实践相结合，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这是他最基本的一个观点，一个立场一个方法。

内容当中概括了六个方面：

一个就是唯物主义观贯穿全文的主要过程。《宣言》一开始对人类的社会发展史进行分析，在第一章。第一章强调，在阶级社会当中阶级斗争是人类发展的根本目的，但是贯穿整个人类发展始终的是基本矛盾，所以要处理生产力生产关系的基本目的。我们原来读《宣言》的时候，至今一切社会的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实际上讲的是后来的看法。未来的社会主义社会，应该是要消灭阶级。在分析人类发展史的时候，特别立足于当时的历史背景条件下。

如何认识资本主义？不是我们原来简单说“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社会主义必然胜利。”为什么要灭亡？社会主义怎么样才能胜利？首先要客观评价资本主义社会产生的历史联系，分析它的革命性过程，资本主义的产生不是偶然的，我们原来老讲社会主义是必然的，按照哲学的范畴来讲，有必然性有偶然性，资本主义就不应该出现的。实际不是这个概念，从人类历史发展的长河来看，资本主义同样是社会生产力、社会关系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客观产物。马克思从第一章就开始分析这个问题，分析资本主义发展出现的历史逻辑，对于社会发展的历史性贡献，或者按照马克思讲的话来说，它的革命性作用。所以我引了他的原话“现代资产阶级本身是一个长期发展过程的产物，是生产方式和交换方式一切变革的产物”，资本主义有其产生的历史必然性。所以用黑格尔的话来说“存在是合理的”，有它的合理性。

不仅仅讲这个合理性，而且还要讲资产阶级在历史上起到了非常革命的作用。马克思在《宣言》当中，用了相当长的篇幅，介绍了资产阶级在历史上的革命性作用。这个对我们今天来认识大生产，认识资本主义应该说很有帮助。西方学者为什么在这点上追求马克思，这是其中一个很重要的方面，他对资本主义的客观评价，比后来的社会主义者要更加客观，更为科学。

资本主义革命性首先革的什么？是革封建主义，这是最基本的。最后对封建生产关系的彻底否定，对封建社会传统观念的一种否定。这种批判不是一个干巴巴的，《宣言》当中第一章写道：资产阶级在它已经取得了统治的地方把一切封建的、宗法的和田园诗般的关系都破坏了。它无情地斩断了把人们缚于天然尊长的形形色色的封建羁绊，它使人和人之间除了赤裸裸的利害关系，除了冷酷无情的“现金交易”，再也没有任何别的联系了。它把宗教的虔诚、骑士的热忱、小市民的伤感这些情感的神圣激发，淹没在利己主义打算的冰水之中。

正是由于当时整个欧洲国家对封建的生产关系、社会关系、传统观念进行了彻底否定，所以为它后来的发展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而后来的一些经济文化相对落后的国家恰恰由于对封建的这些生产关系、传统观念，这种社会关系否定的不够彻底，成为后来发展的种种制约障碍。所以对反封建是否彻底，成为后来步入现代社会，发展是否能够更顺畅，是否能够更快速的一个重要的要素。其实后来有些经济相对落后的国家，为什么在面对大工业现代化的发展过程当中，不是很顺畅？主要不是来源于外部，是来源于自己的内部，自己内部各种封建因素的制约。所以这些经济文化相对落后的国家反封建的任务是任重道远，虽然封建王朝没了，但很多的根深蒂固的这些理念，人们那种传统的思维方式、行为模式都反映出封建性的一种制约。

其次资本主义为什么有生命力？当然创造了巨大的生产力，这是它的一个很重要的观点。在《宣言》当中讲到，资本主义在不到一百年所创造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时代创造的生产力还要多，还要大。我举一个例子，马克思说了一个基本的东西，从1750年到1860年，一百年的工业化进程，其实在英国的工业化进程等于超过过去两千年；而1950年到1970年，二十年间，在主要发达国家，从它的经济发展和经济总量来看，二十年超过过去两百年。

我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美国1750年当时的GDP是2876亿美元，到了1970年10086亿，美国是世界上第一个通过万亿美元GDP的国家，但是到去年2006年生产力达到12万亿，经济重量占到全球的三分之一。所以这里所开辟的这种生产力、科技发展的道路，跟封建制约因素少、小是不是有什么内在联系？因为历史很短。到美国波士顿，波士顿是英国人到北美建立的第一块殖民地，而且那个“五月花”号看到北美大陆，一个月到北美大陆得时候，靠边停下来了，大家坐那讨论，我们到了这个地方怎么办，用什么方式来治理这块新的大陆？签订了一个条约，按照法律和规则治理这片新的大陆的，而不是我们派一个人，造一个神。他采取了一个和英国本土完全不同的一种统治管理的方式，就是按照契约关系，但是这里面不能说没有问题，任何一种制度设计，都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关键是正面效益和负面效益的比例。所以马克思充分肯定了，在短短一百年创造出来的超过过去几千年的，这是一个所没有的。所以他认为创造了许多奇迹，而奇迹是封建社会无法比拟的。他说：创造的是完全不同于埃及金字塔，罗马水道和哥特式教堂的奇迹。

另外革命性作用加快了社会的发展进程和社会变革。资本主义这种发展，有它的内在冲动，很主要的是外在动力，大生产就是推动。随着内在外在的共同作用，讲一个问题，社会变革的进程加大，这也是革命性作用。面对大生产这种新的社会关系，新的社会变革，资产阶级除非对生产工具，从而对生产关系，从而对全部社会关系不断的进行革命，否则就不能生存下去，改革变革成为社会发展的集中应有力 ，这是现代社会的一个重要标志。农业社会是以不变应万变，这是它的很重要的一个特征，而大生产社会下是以不断的变革，改革调整来获取新的发展空间，获取新的发展动力，“变”是它的一个根本特点。所以生产的不断变革，最近社会的不停动荡永远都不安定和变动，这就是资产阶级时代不同于过去一切时代的地方。由此揭示了未来社会或者说大工业社会一个非常重要的特征，就是一切固定的僵化关系以及与之相适应的父辈遵从的观念和见解都被消除了，一切新形成的关系等不到固定下来就陈旧了，一切等级的和固定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一切神圣的东西都被亵渎了，人们终于不得不用冷静的眼光来看待他们的生活地位，他们的相互关系，去看今

天的社会变革。所以很多国外的学者在研究马克思的时候说：马克思对这个社会发展变革趋势的揭示，实际上在今天，人们仍然对今天社会的发展变化描绘一个初衷。今天仍然适用，仍然对我们有启发。不是我们不理解，是世界变化太快了。只有在变化当中才能求生存。所以还真搞不清楚未来十年什么样，未来五年的变化到现在都很难预料，这就叫不断的变革。

同时这种大生产的发展变化逐步行成全球统一的市场，而且这种市场把世界各个民族都裹挟进来了。所以马克思讲：这种世界交往的发展，决定了一个国家对这个问题的认识，决定这个国家在世界民族之林的位置。我为什么给你们出一个题，最早出这个题的时候，可能有些同志还不太理解，是一种批判，是用批判的眼光，怎么能采用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呢？面对这种世界市场的形成，面对这种大生产的发展，而今天的全球化，世界经济一体化，这时候马克思讲“一切民族不想灭亡的话就要融入世界潮流”。那你不进来怎么办？马克思在《论印度革命》的时候说，如果不进来怎么办，被迫的只有用被杀害者的头颅做成的酒杯才能够喝下甜美的酒浆。也就是说最后要付出沉痛的代价以后才能走进工业化的进程。酒浆是指现代化工业化，要付出代价，用被杀害者头颅做成的酒杯。这里面揭示的一个趋势是落后民族不能离开世界发展进程，不能够背离世界发展趋势，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很多西方学者研究，马克思是最早对现代化的未来前景做出阐述的学者之一。今天先进国家的发展是为落后国家发展揭示一个雏景，就是不可能在工业化上有别的路，不经历工业化，直接超越到一个更新的社会形态，是不可能的。你只有在工业化大生产的道路上，尽可能吸收全部的基础上，你才能把你的社会推向一个更高的程度，这才是基本观点。

另外还讲了一个问题，就是今天我们大家都在讲全球化。全球化的实质是什么？在发达国家或在资本主义主导的全球化的实质是什么？我在十年之前读博士的时候，做的博士论文就是全球化的问题，当时翻了很多这块马克思讲的一些话，实际上是资本主义推动全

球化，客观的积极作用不能否定，但主观的目的是什么？所以现在研究全球化的学者，包括西方很多学者都认为，马克思在一百五十多年之前，把资本主义主导下的全球化的实质已经做了比较深刻地揭示：“资产阶级是按照自己的面貌被自己创造出一个世界。”实际上参与全球化也好，推进大生产也好，我们抛开意识形态，是国家需要，国家利益，这是一个根本。这是一百五十多年前作出的判断，今天西方的很多学者都是很赞同的。

但同时也提出来，在当时情况下随着大工业的出现，随着现代工业化进程的加速推进，出现了三大差别，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工农差别、劳动差别、城乡差别、少数工业化先进国家和大多数落后国家差别。但是现在看来，当时差别是生产力不发达的产物，但同时也有大于生产力发展的需要。今天大家去看，所有发达国家，我们实事求是的讲三大差别几乎是没有了。三大差别一方面是资本主义制度造成的，但有可能还是现代化进程发展不足，而且是我们的生产社会不发达。我们原来老是归结一种制度层面的问题，化身为意识形态角度的一种方式，从意识形态的角度来考虑这个问题，实际上现在更多要考虑的是，从社会发展的规律，从历史发展进程的角度来思考这个问题。如果仅从意识形态的角度来看问题，我们就要做很多我们力所不及的事，本来你做不到，但是你必须要做，还要努力去做，最后做的就是非驴非马，就是要怎么样一步一步切合实际的去做。

我们所说的以人为本，还没有上升到完整人格意义上的人，现在过多的强调以人为本可能还很早。城乡对立三大差别的消灭还需要一个过程，但是能不能采取一些快捷的方式，就是更为理想的方式，可能可以，这可以探索。

随着经济的变革，最终实现政治、法律上的变革，最后建立统一的民族，统一的法律，甚至上层建筑。新的变革导致社会上层建筑方方面面没有新的发展，但是经济的发展不是单一的。《宣言》当中讲了很多：物质生产如此，精神文化的生产同样如此，要随着整个世界的发展，要跟世界各个民族的文化要交流，要融合。既要体现自身特色，又要符合世界

需求。那时候有些人讲马克思的观点有偏颇，他就强调生产力。这里面是一个方面，但是更重要的是他当时谈，可能从唯物主义观的时候强调基本矛盾，实际上他在具体阐述唯物主义观的时候，他把经济、政治、文化，包括社会方式相互融合起来，是我们过去理解上有问题。我们想强调经济，因为经济是一个很重要的内容。

另外一个，在对资本主义历史作用进行充分肯定地时候，来分析内在矛盾，这样就是一个科学和客观的原态体系。这里面有一个问题，首先资本主义对人类社会最重大历史性贡献是什么？其中很重要之一，是社会化大生产的确定。这种生产方式是对整个人类社会的重大贡献，由此导致的一系列社会变革。但是马克思分析，从它的历史发展逻辑来讲，逻辑在哪？一方面是它的功绩；另一方面，也把个人所有制发展到了一个新的顶点，私有制也发展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马克思分解的逻辑是什么？既然生产是社会化的，但是这种少数人占有就跟这个不吻合了，所以要求建立一个和社会大生产相吻合的新的所有制形式，按照我们后人解释的，就是公有制。但是有一个问题，我们对公有制的理解，原来是抽象地来看，公有制比私有制优越。不要从现实来看，从理论上来看，是不是公有制一定比私有制优越？不是的。人类一开始是公有制，不是私有，但为什么后来被私有制取代了？因为生产力极其低下，那种公有制没有生命力，没有合理性的。按照生产力发展要求，这里面有一个很重要的内容是，要建立新的社会所有制，马克思分析，是和资本主义相矛盾，但是它的基础。公有制不是一个抽象地概念，必须有赖以存在的基础，尤其是物质基础，同时要逐渐完善社会基础。脱离开社会化大生产，抽象地来谈公有制没有任何意义。

本来是工人创造了这种大生产的生产方式。但是反过来这种机器成为剥削工人的工具，这是一个异化。那反过来，我们要给它更正，怎么更正？提出一个问题，社会财富的创造者应该享有分享社会成果，所以就提出来公有制是社会全体成员共同占有生产资料，共同分享劳动成果。这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公有制的内涵是要求跟社会化大生产相联系，是社会所有制。今天资本主义的改革，从七十年代初，美国一个学者，今天我们许多人在谈

的新资本主义，这个新资本主义新在哪？新在由传统的私人所有制逐渐向社会所有制过渡，这叫股票分散化，资本的社会化，也在进行调整。

这种社会所有制就是社会成员共同占有生产资料，共同参与生产过程，共同管理生产过程，共同享有劳动成果。这个社会所有制还是比较空泛，又怎么叫社会所有制，后来恩格斯晚年讲了一句话：看来股份制更接近于社会主义。是要找到一个中介，找到一个形势。咱们大家这个班，成立一个共同体，这个权和利怎么分？所以这里面讲了一个股份制，但是一种形式不是唯一的形式，不要混淆来讲。所以他设想未来社会要建立什么？他说的都是黑格尔的语言，就是哲学语言。所以我原来认为马克思的社会主义更多的是理论性，理论阐述，理论描述；而黑格尔的语言就是建立自由人的联合体，大家组织起来共同生产，共同商量政策，共同劳动，这是它的内涵。过去我们是太抽象了，就知道一个哲学思想上两个必然，给它完全口号化了。马克思就讲一句话：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社会主义必然胜利。中间要有众多的桥和船，众多的弓箭，而且为什么灭亡？不是一个简单的说它灭亡就灭亡的，存在合理性和不合理性。

二、无产者和共产党人

接着讲的就是无产阶级的使命，当时认为是和大生产相联系的产业工人，这是革命阶级。但是今天来讲传统的产业工人数量上在大大减少，而且发达国家来讲，产业工人不但数量减少，影响力减弱，而且可以说对社会发展的贡献也在下降。怎样看待今天工人阶级的内涵是什么？不同的产业工人，不同的社会阶层在社会发展过程中，这是今天我们主要研究的。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两大阶级当中阶层到底是什么？这里面有些问题还需要解决。这块大家所熟悉的表达是什么？就是随着资本主义发展，资产阶级的灭亡和无产阶级的胜

利是同样不可避免的，这是它的本意。后来我们又概括为两句话，资本主义灭亡和社会主义胜利，这是我们的概括，后人的概括。当时讲的就是，资本主义大生产发展的逻辑，这种社会矛盾和冲突造成资产阶级的灭亡和无产阶级的胜利是同样不可避免的。当然这里面是一个巨大的社会变迁关系。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党的性质特点和纲领。党的性质首先强调先锋队，这是当然肯定的，在《宣言》第二章和第四章也讲党的性质是先锋队，但同时又讲，党是整个无产阶级利益的代表者，代表整个无产阶级利益，所以他的表述是没有同整个无产阶级不同的利益，必须代表。我们后来讲的“三个代表”，实际上马克思最早也谈到代表工人利益、劳动群众的利益，而且没有不同的利益。这里讲了一个基本观点，就是作为无产阶级的政党应该与整个工人的利益、社会多数人的利益相一致的。

另外阐述了党的基本纲领：最近目标是取得政权，最终目标他没有讲共产主义，是我们最后概括的共产主义，他讲的最终目标是要建立一个自由人的联合体。后人解释为，这个自由人的联合体就是共产主义的伟大理想。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整个社会发展的前提，这块有一个问题，最终的社会要实现的是两个最基本的东西，包括我们今天讲的以人为本的概念。这里面马克思讲要实现人自由而全面的发展，在01年的时候党的一个重大理论创新就是人的全面发展，所以作为我们党的一个理论创新。但这一块实际上我认为马克思讲得比较全面一些，就是说自由是全面发展的一个前提，第一马克思当时讲的要摆脱资本依附，而且要摆脱人身依附，摆脱各种观念，传统观念，包括不合时宜的体制、制度，这些约束的东西，为人的发展创造一个前提。如果一个人没有充分的享有自由，就没有发展，所以他讲自由和发展是密切联系的，自由是一个基本前提条件，发展是过程。

所以从这点来看，马克思讲的以人为本的观念，在整个著作当中体现的很明显。为什么？这就是长期受欧洲的哲学思想的影响。实际上我认为，我们是对马克思主义很多观点

或者说看法上的一个回归，回到一个我们理解上的偏颇，纠正以后回到一个真正的马克思正确的认识上来。同时，我们认为在《宣言》中提出一系列具有深远指导意义的思想，这刚才我已经谈了，就不谈了，对今天我们认识现代社会，认识我们现在这个社会的变迁和改革应该是有意义的。大家在读书的过程中可以看一下，这我刚才已经简单谈过了，就是他讲的资本主义指导下经济协调的实质是什么？就是最大限度符合资产阶级国家或是主导国家利益。所以这里边我们怎么样根据我们的合法利益和权力，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另外一个，他所谈的消灭私有制，是以建立社会所有制为特征的公有制，所以公有制内涵需要具体化，形式是多样的。所以物权法通过以后，将来可能会对我们整个所有制的改革起到一个很大的影响。当然对物权法的看法，每个人角度不一样，各自看法不同，但可能要对整个社会发展的作用来讲，一般的看法还是利要大于弊。为什么？就是我们现在一直争论的一个问题，原罪，就是这种民营资本的原罪。物权法通过以后，在一定意义以上把这个问题可以解决了。一定意义上，并不能是全部，当让有一些要违反法律触犯刑律的，该怎么办还得怎么办，但是一定有办法。为什么？要是在这点上不明确，可能将来在发展问题上还会遇到很多问题。我们怎么样使整个经济不同的所有制做大做强，去规范，这里面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所以这里面社会所有制这块我们可以去讨论，但我们不做一个简单的价值判断，不要大家说哪个好哪个不好，不要做简单的一个价值判断。

另外一个就是提出了经济是基础，但是上层建筑是一个重要保障，文化是一个重要动力，这几方面应该是相互协调的。《宣言》当中提到这个问题了，就是物质基础的变化必然带来上层建筑要顺应变迁，就是制度的调整和设计，法制的建设，但相伴随的还有人们的观念、精神、文化这方面怎么样去适应他，或达到新的文化、新的理念，这个里面也是一个问题。

实际上我们现代学术界争论，包括西方学者的争论都是什么？我们原来说马克思讲的

主要是唯物主义观，把生产力的发展作为一个基础，但是后来恩格斯讲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社会的发展有一个动力，但是还有一个是合力，合力是多种运动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如果你们有兴趣的话，可以看一下最近美国人写的《世界通史》，世界一千五百年以前，一千五百年以后，我觉得这个历史写的，不是仅仅以生产力为脉络，是把自然环境的、意志环境的、地理环境、气候环境的多种因素，包括人的行为习惯的方方面面，来分析整个的社会发展，也作为一个事情。我觉得他的想法对于我们今天来分析整个社会发展也有很大帮助，这块有一点，必须是多种因素所构成的结果。所以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就是多样化的来把握国情，不能只谈一个方面，或者多样性的来判断一个发展，综合的来判断不要单打一，这也是个问题。我们现在一衡量就是经济，我们应该还要涉及的一个问题，中国在现代化建设当中的经济指标是很多的，但是怎样做到协调发展，而且文化界，我们讲的精神文明素养的提高，这可能是比较难得的。

另外讲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世界各民族国家不可能脱离世界文明进程获得独立发展，这是宣言当中非常重要的一段，就是大工业大生产、世界经济的一体化、经济全球化，把世界不同民族都裹挟进来了，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势者昌逆势者亡，这个问题越来越突出。所以现在如何去适应，如何在这个潮流当中去发展，去壮大，而且是由被动转向主动，由从主转向主导，这是一个问题。虽然大家对评判这个大格局有不同观点，但是有一个基本的东西，实际上这些国家在一定意义上都有如何顺应整个世界发展潮流的问题，我不去给他评判，说这东西到底怎么样，但都有一个怎样去顺应历史潮流的问题，而且怎么样积极主动的问题。

包括我们今天大家在实际工作当中也有这个问题。因为开放的世界，你整个的具体工作、本职工作，就是现在的最新的一些成果是什么？最新的动态是什么？最新的一些前沿知识是什么？那你必须要清楚。现在每个人每个部门都成为网络的一个点了，都是在全球这个经济当中了。这是一个问题，就是顺应这个潮流。

另外一个就是社会主义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我们原来讲，目的作为制度建立就是目的，把制度作为根本目的。这个东西行不行，是不是就是最终的？其实马克思讲一句话，他认为资本主义这个制度不合理，要建立新的制度。这个制度为什么不合理？是因为他成为生产力的一个障碍，要突破这个障碍，要开辟新的发展道路。新制度建立以后，他讲了三步：工人革命的第一步，争得民主上升到统治地位。第二步，工人阶级应该利用自己的政权尽可能把一切生产资料集中到自己手里。是不是目的，宣言当中说，还不是目的。第三步，最终，尽可能增加社会财富的总量，最后是为生产社会发展，经济社会发展开辟道路，就是推动社会的文明进步，这是目的。最终是什么？最终是为人的发展，人的需要服务。当然这里面离不开一个制度设计，我后面会讲制度设计现在是一个关键。我不同意这个观点，说二十一世纪是科技竞争、经济竞争、教育竞争，简单说人力资源竞争这些都是，但是现在最新的看法是二十一世纪的竞争观念是什么？制度竞争。有一个好的制度，没有人才可以培养人才，应给经济发展创造一个更好的条件，制度设计是关键，其他是从属于这个的，是具体表现的反映，所以现在世界各国都在竞争制度体制的变革。

当然这个变革不是把现在国家基本的东西全部推翻了。宣言当中正文的第一句话：至今一切社会的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后来他又改了，当时他的认识就是这样的。后来莫尔根的古代社会一出来，就是这种社会历史发展研究最新成果他吸收了，他马上就变成“自原始社会起源及以来的历史”，必需要根据新的科研成果新的认识修正你的观点。

另外一个，他对于未来社会主义的一些构想，提出十项措施，后来经过十几二十年经济发展以后，他认为这些设想可能过于天真了，曾提出要通过国家垄断资本和独享垄断权的国家银行，把信贷集中在国家手里面，把全部运输业都集中在国家手里面。这里面可能要说什么呢？就是要建立一个和资本主义自由竞争无序状态完全不同的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但后来他发现资本主义在实际发展当中从48年到后来的十年间很多问题都解决了，所以他有了新的认识。

还有《宣言》当时提出来共同胜利说，社会主义首先在英国，其次是法国德国等发达国家，是共同胜利。但实际上在《宣言》中，谈到波兰问题的时候，就是落后国家在发达国家影响之下，在各种社会矛盾共同作用之下也可以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并且取得胜利。这里面说共同胜利，当然还没有提出一国胜利这种说法，原来是指发达国家共同，所以各国的发展变化是由各国的国情来决定的。同时还有一个就是原来主要倡导暴力革命，就是打碎旧的国家机器，但是经过48年革命以后，经过二十年发展，巴黎公社以后，他总结了一条：工人阶级不能简单的打碎旧的国家机器达到自己的目的，更主要还有在打碎旧的国家机器当中，怎么样来真正建设适合社会发展需要，能够体现工人和绝大多数人利益的新的国家政权，而这种国家政权还要利用原有的国家政权的合理基础。我们原来有句很左的话，是社会主义必须是在彻底打碎资本主义的废墟上建立起来，是在一片空地上建立。不可能的，历史是延续的，现在大家觉得这种思维方式太可笑了，但是对我们还有没有影响？还有。

大家在面对许多问题时先作价值判断，就是这是对的，那是错的；这是社会主义的，那是资本主义的。实际上我们对重大基本制度问题上要做一个价值判断，但是很多具体问题上不要作一个价值判断，因为是人类发展共性的东西。像马克思一开始那样，他也从那些共性一般的规律角度来入手。而且这里面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种与时俱进是从两个必然中体会到的，48年提出资产阶级灭亡和无产阶级胜利是同样不可避免的，这个是资本主义的大生产内部矛盾和私有制之间的冲突造成的。但是到57年以后看到欧洲国家新发展以后，他马上又提出一个观点，看到了欧洲发达国家发展的内在动力还有相当的生命力，所以他讲：任何一种意识形态在它所能够容纳的生产力全部发挥出来以前，是绝对不会灭亡的；而新的更高的社会关系在它外界存在的物质条件成熟以前，是决不会产生的。

用两个决不会的观点来看今天的资本主义发展，是不是发展到矛盾无法调节了？没有。而且今天的各种社会冲突矛盾经过良好的发展，所找到的解决矛盾的基本条件，可能在很

多方面比落后国家要更完备一些。你看我们社会种种矛盾，现在最主要的问题，这次“人代会”大家最关心的问题是教育、医疗、住房、社保这些问题，说到底最重要的因素可能是财力问题。钱多了，可以找地花钱来解决问题，可能就好解决的多，当然我们还有一个制度保证，现在关键不是钱的问题。发达国家为什么能做到？经济实力问题，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也是顺应了大生产发展的需要，而且也可能借鉴了社会主义的一些理念。要从社会主义形式上来看，从社会公平角度来看，实际上在北欧，它的社会主义因素比我们的要多，很多做法值得我们借鉴，但他们有基础。

另外，今天的社会主义，我们讲了很多，是初级阶段，长期处于初级阶段。初级阶段谈什么？很多不是真正的初级阶段，但是基本制度给它定义为初级，实际上不是。所以马克思的观点是：新的社会形态赖以生存的物质基础没有充分建立。初级还是一个目标，一个方向。可能是这个问题，当然这个是在探索过程当中。所以我跟美国人谈的时候，他说美国怎么样，中国怎么样，他们很赞赏克林顿，我就跟他说一句话“克林顿到中国也一点招没有”。他也赞同，为什么？我当时去的时候美国人口二千七百五十万，他说美国人太多了，我说你知道中国多少人吗？他说真的不知道，你别看美国最发达，但是实际上美国人很不地道，我上次在美国跑了17个州，他说你比我跑的地方多，实际上中国基本状况他根本不明白，后来我一说他基本上就明白了，我说“中国人口十三亿，是你们国家的四倍半”，他一听就傻了。我说“很多问题你可能想象不到，美国现在都是网络犯罪抢银行，高智能犯罪；中国人犯罪是剪点儿电缆拆个道钉，换两个馒头吃。”犯罪都是低级的，这个问题很突出，这个就是层次含义的问题。我们不要把两个必然完全概念化、口号化，它是一个过程，但是是非常复杂的、长期的，我们要把两个必然、两个绝对联系起来。

3、《共产党宣言》的重大理论和现实意义

学习《宣言》的理论和现实意义，可以帮我们更好的认识三个规律，我们现在反复提

到三个规律：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执政规律。所以这里面，《宣言》通篇讲的就是人类社会发展内在规律的一个探索。我用的词可能不太恰当，我认为是一个探索，一定意义上的揭示。

对社会发展规律，从这个角度上来看，客观评价整个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进程，来分析发展进程当中的有益因素，或者说因素的多重效应。所以马克思对大生产的分析是肯定和同时出现的弊端是什么？包括我们今天对事物的分析方法都是这些东西。一个方面说明它是一个多重效应，不要只看它的一个方面。

执政规律，把执政、性质，包括后来讲的执政的方法基础，执政的群众基础，一些策略性的方面。还有就是社会主义建设也不能离开人民发展的大道，这里面也必须以大生产为基础。我明天可能还会谈，就是现在对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关系还有很多新的看法，也有助于我们正确的认识现实的社会主义。现实的社会主义可以说不是一个完整意义上的社会主义，我认为这里面我们还有很多东西，离最终的目标还有相当的距离，这个距离不仅仅是经济上的。

我最近为准备这个课程，看了一下世界银行发展报告，世界发展报告的数据，我们仅仅经济上的数据差距很大，但是还要看看社会发展的程度，是一个综合性的指标，确实还有差距。我们现在就某些方面来讲，你看美国时代广场，说实在的，就硬件来讲还不如西单时代广场，晚上可不如那个，晚上霓虹灯，大液晶显示屏，那种广告效应，咱们还达不到，但是白天一看我觉得西单时代广场比美国的要好。但是关键有一个什么问题？就是整个运作，城市的管理，他们这些比较先进。不要把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截然分开，要看到这是两种不同的发展模式，发展道路，但是它的内在联系要去弄明白。

同时这里面我们确实要体会《宣言》当中马克思主义的立场方法，运用一个发展的、

辩证的、全面的、非教条化的方法。这里面要掌握几个问题，《宣言》当中对于马克思主义要作为一门科学来看待，马克思主义首先是一门科学，怎么样能够正确的分析和认识它？不要当作教条，什么东西都从这里找答案，我们只是从这里找启发，包括后来的江泽民讲话，邓小平也讲过，马克思不可能解决150年之后的世界体制问题，但是他认识问题的方法，他的立场有些东西一定要把握。不可能他那些观点都能找的到，社会发展的太快了，但是也不能用马克思主义一门科学简单的取代其它的，他本身就是一个开创者，因为不去吸收他那个时代，包括资产阶级创造的那些成果，就不可能有他的学术。今天怎么来补充？所以今天我们就吸收人家一些有利的东西，我觉得咱们领导干部，尤其是中青年干部，要有这种开创意识。诺贝尔经济学奖研究什么问题，研究的很多都是重大的社会现实问题，前两年研究的信息微微分，就是从旧车市场，研究售车人和买车人双方的这种关系，进而从中导出政府和公民的关系，怎么样做到这种改革，政府信息公开和公民之间这种信息的交流和对话。

另外一个，包括今天现实当中，每年的世界银行的世界发展报告我都要看，国际竞争力报告，类似的报告，还有最新的一些包括现在西方学术界研究的一些跟我们相关的内容，这样来和马克思主义提出的一些东西相互对比。我觉得作为中级干部能够掌握这个，对于你的成长是非常有利的，对于提高工作能力是很有帮助的。

另外一个客观评价。所谓客观评价，我们现在对任何一个理论观点的看法，它的一个结论，必须把它放在一定历史条件下，一定的历史背景下和一定的历史任务相联系，这就是理论要和实际相联系，这是一个基本条件，始终强调理论和实际相结合。如果没有这个实际，他认为就没有价值。马克思也一直强调这个问题，他们分析社会主义是从通过对资本主义历史过程、历史事实进行分析以后，得出这些结论，没有这些历史事实和历史过程就没有任何价值。我们今天在分析很多东西也要从现实出发，立于现实基础，这是一个基本的观点和方法。所以对于历史要了解，对于现实的情况、社会发展要有一个大体的把握，

这是一个问题。

还有一个是发展，就是用今天的实践来充实来发展。既要学习研究马克思，但是又不能简单的拘泥于马克思，特别是他的某些观念，这样就把自己延误。

这是我们今天谈的问题，我想大家看一下《宣言》当中第1、2、4章，但是这里面可能还有一本书，就是人大出版社出的一本《马克思的幽灵》，前年的畅销书，在西方学术界是一本畅销书，在国内就是一本书，它是以现代学者分析的视角对马克思进行分析。这就是我们今天所讲的。